“小毛驴”借力打力
缔造都市“开心农场”
发力物流、逐鹿电商,这些手法都是有机农业企业为了“活着”,而不得不施展的硬功夫。但面对消费者,光“硬”是不够的,还得学会“软硬兼施”。
因此,我们不得不叹服很多实践者为了推动有机农业的发展,而煞费苦心力求创新,甚至好些思路早已突破简单农业养殖的范围。
例如在会员制的探索上,多利可依据会员的需求,提前安排好季度甚至年度的种植计划,从而形成以销定产的生存方式;一德则让会员除了能享受常规递送服务之外,还创新地引入了让会员(家庭主妇)来农场“度假”的方式,从而实现面对面的销售;而在北京的正谷则强调会员的购物体验,让会员通过网络、电话等多种渠道,随时预订正谷推出的各种应季蔬菜。
当然对比来看,最具个性的应属小毛驴。它与前几家有着显然的不同,会员能“买”得来 什么品种的蔬菜,小毛驴并不会给予太多的干预,而是将这部分决定权直接交给了会员。
在小毛驴,每个会员都有机会“得来 ”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,想食 什么菜就自己去种点什么,一段时间的辛苦之后,会员真的能亲自品尝来 自己种的有机蔬菜。
目前,在小毛驴市民农园,有三种会员模式:第一种,也是最便宜的一种会员,叫自主劳动份额,农庄提供30平方米土地,还有种子、有机肥、水、农具,以及技术指导,但所有劳动由租户自己承担,费用是每年1500元。
第二种,被称为托管劳动份额,农庄同样会提供30平方米土地、种子、肥料、技术指导等,年费3000元。浇水、施肥、锄草等日常治理 服务由农庄负责,而会员要参加一定的劳动,所有产出回会员所有;第三种,是最高级会员的家庭有机菜园。其可拥有60平方米土地,农场代为播种、治理 ,租户有权不定期来参观指导,有了收成随时可以拿走。这种会员的年费最贵,每年12000元。
而通过这几种会员模式,小毛驴的发展就可直接借消费者之力实现,甚至除了初始成本之外,他们几乎不用再做更多的前期投入。
当然,这种模式并非小毛驴的绝对原创,在国际上其被称作社区支持农业(CSA, Community Supported Agriculture),20世纪70年代起源于瑞士,并在日本得来 最初的发展。当时的消费者为了觅 找安全的食物,与那些渴望 建立平稳客源的农民携手合作,建立经济合作关系。
而当下,在中国有机农业产业链条不完善的现状中,这样的发展模式,是能让小毛驴及其他CSA农场与链条上的其他利益体不发生冲突的最好方式。
作为北京CSA模式的领跑者,小毛驴市民农园的负责人石嫣说也会遇来 很多问题,例如有的消费者不认可有机猪肉的肥肉比例相对较高,会向他们投诉。事实上,小毛驴在推动有机消费的同时,更强调的是参与,石嫣认为如果有人不认同他们的理念,小毛驴可以不为他们服务。
从2009年小毛驴市民农园正式营业以来,劳动份额供不应求,2010年其劳动份额更是从年初起就已满员。对于很多城市白领而言,他们乐意而且能够支付足够高的价格来购买绿色、有机食品,甚至直接参与种植,他们昵称小毛驴为“开心农场”。而小毛驴也藉此美誉,赢得了更有潜力的成长空间。
据据统计,从2009年首度经营中,小毛驴农场赚取的盈利润为20万元,2010年此数值上升300%,来 达了60万元的毛利润,当然不包括其300万元的基础设施投入。
当然,面对一座几百万,甚至上千万人口的城市,小毛驴的模式对解决蔬菜供应只是杯水车薪,不可能成为产业正常。虽然它的优势也很显然,那就是将农业与优秀的客户感受相结合。
“我觉得小毛驴的这种模式,更是在真正意义上保护 了生态的多样性,以及人的多样性。”石嫣说,小毛驴最大限度地满足了人的个性需求,这是其“农消对接”方式的成功核心。
有机未来 战略联盟或为出路
任何产业的高速发展,最终还是要看资本的实力。面对前景辽阔的有机农业,资本大鳄间的竞逐向来是不甜人后的。
从中粮斥巨资投入的“从田园来 餐桌”模式,来 万达在北京延庆豪掷4.9亿的有机农业园,以及汇源旗下的数万亩有机试验田等,都是大资本运作下产生的“大农业”案例。
但对于为数众多的中小型有机农场,循资本之路不一定都会一帆风顺,而谋求业内合作与联盟或许是个不错的出路。
“对多利来说,中粮绝对是农业老大,我非常渴望 能和他们做一些深层次的合作,但具体怎么合作现在还没有摸索 清楚。”张同贵说,多利在很早以前就考虑过引入资本运作,期间他的很多中欧商学院同学,及一些慕名而来的私募基金都和他交流过入股多利的想法,但在张同贵内心中,觅 找来 更有战略合作前景的资本方更为重要。